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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賽。”曼特換上了他嚴肅發(fā)話時所用的嗓音。或許當他當了爸爸,他的孩子把Crisco黃油罐頭灑在了狗身上的時候,他也會使出一副同樣的腔調(diào)來教育他們。“我早就想跟你談這件事了,不過你總是很忙。我擔心你。”“曼特,你真貼心。”我說,“不過我很好。”我又轉(zhuǎn)頭去走廊偵察雪兒的動向。“你看,你都沒有聽我說話。”曼特抱怨道,“你知道你想當副總裁的話簡首勝券在握。就算雪兒拿到這一單——她做不到的,你比她棒—但是就算她這次贏了,你手上的業(yè)務(wù)還是比她多得多。所有人都知道你會升副總裁。多娜己經(jīng)送了一張卡出去讓大家給你簽名了。你能不能就聽我說兩秒鐘大家真的覺得我會升副總裁嗎”我興奮地問,“你跟誰談過”曼特大聲呼出一口氣,好像我在試探他的耐心。“你得去休個假。”他說,“你上次休假是什么時候而且你也該再出去約會了。除了工作,你的生活需要一些別的東西。”“我約會啊。”我非常惱火地說。“過去六個月總共約會了兩次。”曼特說,“不算。”我沒有辦法爭辯:其中一次約會對象是一個跑馬拉松的,他一口氣連吃了三籃子面包補充碳水化合物,花了90分鐘談?wù)撍挠柧氿B(yǎng)生法——長話短說,該法規(guī)定要把一只腳放在另一只腳的前面。我還跟一個獸醫(yī)約會過,但是由于我對貓過敏,而他在下班以后沒有換襯衣,我坐在他身邊的酒吧凳子上,整個晚上都在擦自己淚水汪汪的眼睛。酒吧里有一桌坐滿了顯然對此富有經(jīng)驗的中年女人,她們以為他正在跟我分手。“說不定